“我跟你妈过去的时候,叶家塞满前往道贺的人,我们都不方便多问,不过还是听绍星的二姨说什么双喜临门,大概小丽有孩子啦。”
原来奉子成婚
蓝欣从请柬里抬起头:“他们摆酒的地方是不是他们楼下的那间大排档吗”
她记得那间大排档是一间只有十张台凳左右的食肆,平时吃饭吃宵夜还可以,但是用来摆酒的话,是不是显得地方狭窄呢
虽然叶家讲不上是大户人家,但是亦绝非是穷人,在那里摆酒是不是太小家子气而且道馆里面的师兄师弟们众多,岂能容纳得下来啊
蓝父叹口气说:“没有办法了,一来时间太过仓促,二来年尾将至很难找到空置的酒楼。”
、婚宴的座上客
蓝母说:“哎,很多亲戚朋友都请不到啊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蓝欣明白地点点头。
晚上天气越来越寒冷,北风嗖嗖地拍打着窗门,蓝氏夫妇刚从外面回来手脚冰冻,哆哆嗦嗦地跑去沐浴更衣,决定早早就寝。
后来蓝浩建议:“姐夫不是有一间酒楼的吗不如你问下他啊。”
叶绍星和杜小丽都是他们由小玩大的好朋友,如果能够帮助到他们,固之然是最好啦。
于是蓝欣打电话问聂希晨的意见,没有想到聂希晨二话不说将酒楼大堂的婚宴厅让出来,无条件任他们使用。
他戏笑说老板娘想拆了喜相逢重建都没有问题,何况区区一个大礼堂
这个突然而来的喜讯令蓝欣彻夜难眠,既为一对新人开心,亦为将至的迎春晚会而担忧着。
这一天喜相逢的婚宴厅灯火辉煌五光十色,装修富丽堂皇高档,一直是上流社会人士大宴亲朋的首选。
对于中产阶级的叶家来说显得太过铺张和显赫,主人家及宾客都受宠若惊,来回打量着大厅里的摆设,大有刘嬷嬷入大观园的阵势。
因为聂希晨的慷慨帮助,叶家才可以解燃眉之急,风风光光在喜相逢酒楼宴开八十席,宴请亲朋好友、道馆的众师兄弟及师姐妹们共餐。而他自然而然成为这场婚宴的座上客。
这一晚的聂希晨西装革履英气不凡,脸带笑容坐在蓝欣的旁边,玩味十足地打量着婚宴上面的宾客,他第一次跟这么一大班不同阶层的人用餐。不过他并没有显得嫌恶或者不耐烦,反而很客气有礼谦和。
叶家亲戚朋友里面绝大部分是蓝家的旧相识,他们对他同样好奇之极,同桌的三姑六婆纷纷打探起他的来历,交头接耳地议论着。
蓝欣腰身挺直,举止优雅小口小口地进食:“你比星哥和丽姐还要抢镜头啊。”
他听见她的说话,笑得更深了:“不是我们吗”
她侧头睨眼他,嘟起小嘴唇:“你不应该穿这身名牌衣服过来。”
、以后不要再吵架
他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西装,很无辜地耸肩:“这衣服很普通的啦,我已经很低调的啦。”
蓝欣不答理他,身形高大气质超然的聂希晨,即使穿休闲服饰都会在人群中显得鹤立鸡群。他那份气势和气质并不是一般凡夫俗子可以拥有的。
八十席的酒宴,八百人的宴厅人声鼎沸座无虚席,特大的屏幕上面播放着新人的新旧照片,一帧帧的感人场面,一幅幅的温馨写照,蓝欣的眼眸带着幸福甜蜜的泪光,里面有很多他们所熟悉的故事,但是在这一刻这个婚宴上面重现却显得激荡人心。
那头主人家开始逐围逐围地跟宾客敬酒,幸福美满的笑容洋溢着一对新人的脸孔上。道馆的师兄弟们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,纷纷围攻叶绍星灌他饮酒,红酒白酒啤酒混着来。
“傻猪”聂希晨看着她,不知道好笑还是好哭的:“看着别人结婚你已经眼红红,将来我们结婚的时候你不是哭成大熊猫”
她接过他递来的纸巾,轻试着眼角的泪水娇嗲地说:“你理我啊”
他在台下面伸过手轻轻握着她的手柔声哄她:“我不理你,谁理你啊”
她深有感触地看着他,双手回握着他的手:“希晨我们以后都不要再吵架好吗以后都不再翻旧帐好吗”
他郑重承诺地点头:“好”
她看着他,他同样看着她,两个人情深款款地笑了。
蓝欣想着过往每一次的争执,好像都不知道为什么而吵起来的,最后又不知道为什么而和好的,但是冷战期间他们同样的痛苦难受,彻夜难眠憔悴削瘦。
她觉得必须想个办法永除这个吵架的恶疾。
“我们约法三章击掌立誓,以后撩起事端者要重罚,你说怎么样”
重罚之下必然会三思而后行的。
他觉得没有问题点点头问她:“你打算怎么样重罚”
她狡黠的黑眼瞳转了转,不怀好意地笑了:“罚不可以买新车。”
、我们一言为定啦
每次想起他要花费六百万以上购置一辆法拉利跑车,她都会心痛肉绝的。
聂希晨撇撇嘴唇奸险地浅笑:“不买就不买了。”
他明天一次性买两三架跑车放在家里。
万一真的吵架了,他一年半载里不愁没有新车用啦。
只是这样子的话,车子不是很快由新款变成旧款啦
不过算啦,说不定他们以后都不会吵架呢。
她想了想觉得不妥,改口说:“不行,嗯,罚你不可以开车一个月,天天坐公交车上班。”
蓝欣,你好狠啊
聂希晨的额头渗出冷汗,公交车是他这种人乘坐的吗他大少爷出租车都没坐过几回呢,更何况人头拥拥的公交车
请原谅他有洁癖,他最受不了跟别人有肢体上面的亲密接触:“你索性杀了我吧”
“呵呵,药不重不会有效力的。”她甜丝丝朝他笑,脸上的酒窝清晰可见,有点儿奸计得逞的味道。
他觉得这样子不公平,她分明针对他啊:“对我是重罚,对你却是轻罚哦。”
她眯着眼睛不悦地问他:“那么你想怎么样啊”
他抿抿嘴唇奸狡的笑了,拉她身子过来他身侧,附在她耳朵边轻说:“如果是你犯错的话,罚你在我面前跳脱衣舞。”
她瞪大眼睛涨红脸蛋,咬牙切齿地低吼:“你无耻”
如果现在不是宴客满座,她必定拧他的耳朵兼踢他的大腿以泄不满。
聂希晨看她吹须碌眼的样子,极是可爱诱人,嘴角上仍然是那抹奸狡的笑意:“药不重不会有效力的。”
“你”
聂希晨抓起她的小手,跟自己的左手互相击掌,笑得美滋滋的:“我们一言为定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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