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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文馨看着爷爷脸上怪异的表情，先是一愣，随即，笑着说，“是不是，觉得今天的甜点的味道，不同以往？”。

冷司令点点头，“是有点不同！”

“确实有些不同。”季文馨远山眉微挑了几下，“上次我并不知你的病情，口味虽甜而不腻，可对您的病情不利；今天的这些，是我根据您的病情，量身制作的，选材是些清淡的蔬菜跟水果，不怕损害您的身体，您想吃多少吃多少。”

季文馨第一次为冷司令做糕点的时候，并不知他的具体病情，现在得知他的病情，知道高血压的人，不适合吃过多的甜食，所以在饮食上，她必须对他的健康负责。

季文馨善解人意的话，再次将冷司令的心暖化开来，那双慈善的眸子，就那样一动不动的看着季文馨，思绪不断的飘忽不定。

记忆中，也有同样的一个女人，对他说过这种话。

“首长您身体不好，不能吃太甜的甜点，我特意做了些蔬菜跟水果口味的，你试试，好不好吃。”

她有着一张迷倒世人的脸，一双如太阳般明媚的大眼，她总是面带笑容，有着一颗全世界最暖的心。她叫黎菲，是他最得意门生季天阳的妻子。

眼皮闪动间，记忆深处的那张脸，竟然跟眼前的这个女孩重叠在一起。

“爷爷，您怎么了？”季文馨看着冷司令呆滞的表情，有些害怕。

或是想的太投入，冷司令并未听到季文馨的声音。

“爷爷，你怎么了？”季文馨轻轻推了推爷爷，急切的喊着。

“哦。”冷司令回过神来，眉头动了动，笑着说，“没什么，没什么。”再次咀嚼起来嘴巴里的甜点。

季文馨看着他小心翼翼的动作，轻声问，“是不是觉得这种口味不好吃？还是？”

“不是，很好吃。”顿了顿，冷司令还是说出口，“好吃到，让我尝到了一种故人的味道。”

“故人的味道？”

“嗯！”冷司令点头，“她跟你一样，也是个漂亮的女人，也喜欢做甜点，好似也是这种口味。”

“是吗？”季文馨有些惊讶，“她是您的夫人吗？”季文馨有些好奇的问了出来。

冷司令摇摇头，“不是。她是我一个部下的妻子。只可惜年纪轻轻的，丢下襁褓中的女儿就去世了。”说到这里冷司令突然有些伤感，想到了那个女人，自然的想到了季文欣，那个曾经害死他曾孙子的女人，那个染上毒瘾的女人。

她是黎菲的孩子，是黎菲狠心丢下的孩子，曾经一度他为黎菲伤心过，那般温婉如水的女子，竟然生下那般不知好歹的女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