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章(2 / 2)

莫姗杉光想象就觉得后怕,人的心里一旦有了怨恨,阴暗面就会无限扩大,初心也会变得面目全非。她不想恨什么人,不管是父母,还是从未接受过她的奶奶,她都不想恨,只要还有疼爱她的小叔和陪伴她长大的苏漾,她就知足了。

苏漾沉默片刻道:不管是你和厉俊彦,还是我和关翼,其实只要我们坚持,想要在一起并没那么难,难的是莫叔和桓昔。莫叔这边没什么阻碍,但是桓昔不一样,他是覃家的未来,老爷子恐怕没那么容易妥协。

莫姗杉笑着摇摇头:我倒是不那么想,很多时候我觉得桓昔和小叔很像,他们都不是别人可以轻易左右的人,小叔就不用说了,否则当年他就不会干净利落地离开莫家了。桓昔那么聪明,覃家那些人想要掌控他可没那么容易,一旦把他逼急了,他说不定就甩手走人了,就和小叔当年一样洒脱。

莫姗杉真觉得覃桓昔会这么做,何况音乐演奏的国度里,就算覃桓昔和莫绍蘅的感情曝光,也影响不了覃桓昔的地位。何况覃桓昔这样的人,无论想要在哪个领域发展都轻而易举,世人的眼光哪里能够限制他?

苏漾低笑出声:你说得对,哎,没想到小时候一板一眼规规矩矩的小男生,已经变得这么强大了,想想真是不可思议。那天我和关翼被水哥那群人逼得走投无路,我还以为要完蛋了呢,桓昔的出现真的吓到我了。

莫姗杉也跟着笑了起来:不过,你不觉得正是这样的桓昔吸引了小叔吗?

有道理,莫叔大概就是喜欢这种性格的人吧,听说以前的宁薛学长也非常强势,也对啦,要是不够强势,怎么能成为T大的学生会会长呢。苏漾笑了一会儿,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事,又皱起了眉头,说到宁薛学长,我想起了一件事。

什么事?莫姗杉好奇地问。

苏漾的眉头皱得更深了:你知道覃小叔为什么会突然回国吗?我之前问过桓昔,桓昔说是在经过酒吧门口时,无意中遇到了覃小叔,而且你不觉得刚开始那几天,覃小叔明显心情不对吗?

莫姗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:这件事我听小叔说过,可是怎么又扯到宁薛学长了?

苏漾一脸嫌弃地道:还不是付伊蕾那个胸大无脑女,突然又怼上来了,还莫名其妙地扯到了覃小叔,然后我就让关翼稍稍调查了一下。不查不知道,一查真不得了,覃小叔原来和宁薛学长的小叔宁莘在一起过。

莫姗杉惊讶地望着她:覃小叔和宁莘?

苏漾点了点头:具体发生了什么事,我也不是很清楚,貌似现在已经分手了,桓昔和莫叔应该知道的比我清楚。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,我担心的是覃小叔,依照付伊蕾和覃斯语的关系,覃斯语估计已经知道覃小叔的事了,她以前就很不喜欢覃小叔,这件事要是在覃家宣扬开来,覃小叔在覃家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。

莫姗杉也是一脸担忧,覃屿现在能安然无恙地待在覃家,那都是因为有覃桓昔在,然而覃屿和宁莘的事一旦爆发,就算是覃桓昔也很难保住覃屿,覃屿如此敏感的一个人,恐怕会撑不住。

何况覃桓昔这次在德国柏林的音乐会上大放光彩,又因为黑色钻石让他占据了各大新闻的头条,T大更是以覃桓昔为荣。现在的覃家可谓暗潮汹涌,等覃桓昔回到覃家,恐怕还有一场硬仗要打,到时候覃桓昔怕会自顾不暇。

苏漾支了支下巴:其实我觉得覃小叔离开覃家也不错,覃小叔多年来一直只身一人在国外定居,那就代表他有能力一个人生活,没必要留在覃家受气。

莫姗杉却摇了摇头:我觉得覃小叔突然回来,恐怕没那么简单,定然和那个宁莘有莫大的关系。我曾听丰宇说过,宁莘这个人很麻烦,不容易对付,你不觉得覃小叔最近明显在躲什么人吗?

你是说他在躲宁莘吗?苏漾惊讶地问,要不我让那块木头再仔细查查覃小叔和宁莘的事?如果直接去问桓昔,他未必会告诉我们,让关翼帮忙查一查吧。

还是不要了。莫姗杉阻止苏漾道,宁莘这个人太危险了,你就别把关翼扯进来了,我想桓昔会处理好这件事,何况别人的感情生活,我们也不便插手。

苏漾想了想,点头道:说得也是,桓昔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覃小叔受委屈,就是不知道付伊蕾和覃斯语怎么会知道这件事?我们这两个天天和覃小叔在一起的人,都不曾听说他和宁莘的事。

莫姗杉闻言也皱起了眉头,这件事的确有些莫名其妙,覃桓昔和莫绍蘅知道并不奇怪,可是他们都不是多嘴的人,连她和苏漾都不知道的事,怎么就传到了付伊蕾和覃斯语的耳朵里,总觉得她们好像遗漏了什么人?

莫姗杉不放心地道:等明天桓昔回来,我们还是跟他说一声吧,也好让覃小叔有个心理准备。

苏漾点了点头,她和莫姗杉一样心理不踏实,总感觉扯上了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人。

第56章追来了

覃屿走进洗手间,打开水龙头洗手,不经意地抬头望见镜子里的自己,比起刚和宁莘分手时不人不鬼自暴自弃的颓废模样,现在的他明显气色好了许多,人也精神了,或许这样的自己更顺眼吧。

覃屿轻笑着抬手摸了摸脸庞,微微扬起下巴打量,镜子里的这张脸只能算清秀干净,至少在覃桓昔面前,他的这张脸根本不够看了。唯一能够吸引人的也只是他看起来比较和气,记忆里很多人对他说过,和他待在一起很舒服。

覃屿始终不明白,他到底哪里和宁薛相似了?难道就是因为他们都会拉小提琴吗?他在那栋别墅的三楼看过无数宁薛的照片和肖像画,宁薛就算是和现在的覃桓昔站在一起,那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。

并不是他自卑,抑或怨天尤人,可是事实就是如此,无论是才貌还是家世,他根本无法和宁薛相提并论。宁薛只是放弃了成为小提琴演奏家的梦想,如果坚持走下去,宁薛如今的成就恐怕不会比覃桓昔低。

不过那也是过去的覃桓昔,现在的覃桓昔

覃屿眼神暗了暗,低头仔仔细细地清洗双手,再次抬头时,镜子里多了一张熟悉的脸庞,惊得他猛然转过身去。由于用力过猛,后腰重重地磕到了洗手台上,疼得他低低地嘶了一声,眉头也皱了起来。

宁莘,你为什么会在这里?覃屿吃痛地扶了扶后腰。

宁莘不以为意地笑了笑:我刚下飞机就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进了洗手间,所以跟过来看看,没想到真的被我遇到熟人了。怎么,有段时间不见,过得还好吗?那日匆匆一别,就没有再去覃宅拜访你了。

信你的鬼话!

覃屿心里偷偷腹诽几句,他故作镇定地将手烘干,淡淡地道:既然宁总刚下飞机,定然也是要急着回去,我就不耽误宁总的行程了,桓昔还在等我,我先走了,再见!

覃屿说完便与宁莘擦身而过,只是刚跨出一步,一只有力的手便抓住了他的手臂,他下意识地用力甩开,可惜对方的力道非常之大,他挣扎了几下也没有挣开,顿时怒火冒上心头:放手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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