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1章(1 / 2)

我只是没想到你和桓昔竟然认识。老爷子含笑道。

覃桓昔镇定地笑了笑:上次在付则成的宴会上恰巧遇到,宁先生帮了我一个大忙。

宁莘却笑着摇摇头:覃少爷客气了,谈不上帮忙,只是举手之劳罢了,今天又正巧在机场遇到。说起来我也有好几年没见到小源了,当年宁家大乱,小源离开宁家是最好的选择,这么些年我也很挂念小源,只想着能和小源多相处一会儿,就顺水推舟接受了覃少爷的邀请。

我看未必吧!此时一道清亮的女声自大厅外传来,覃斯语和覃从安走了进来,她脸上挂着嘲讽的笑容,视线扫过宁莘和覃屿的脸,嘴角的笑意越发不屑,巧合这种话也就骗骗不知情的爷爷,你们私底下做了什么龌龊事,也只有你们自己心里清楚。

斯语!覃从安伸手扯了扯覃斯语,皱着眉头警告道,注意场合。

覃桓昔抱着莫寺源一脸镇定,覃从安的一举一动他自然没有落下,只是不以为意地笑笑。从回到覃家的那一刻起,他就做好了一切准备,如今他和覃屿的关系非常好,早就料到他们或许会从覃屿下手。

覃老爷子的笑容瞬间消失了,他放下茶杯,略显不满地望着覃斯语:斯语,你有什么话不必拐弯抹角,今天在这里的都不是外人。

都不是外人?覃斯语轻哼一声,也对,莫叔和爷爷多年的交情,的确不是外人,而这位宁先生可是覃小叔最深爱的人,确实也算不上外人,对吧,小叔?

覃屿放在膝头的双手紧握成拳,从覃斯语突然出现在大厅门口时,他心里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。此时此刻大厅里安静得可怕,只剩下彼此间淡淡的呼吸声,他完全不敢去看众人的表情,那种感觉就像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扒光了衣服,暴|露了所有的隐私。

覃桓昔突然轻笑一声,打破了压抑的沉默。

你笑什么?覃斯语瞪着覃桓昔,怒火油然而生。

一想到爷爷竟然把黑色钻石给了覃桓昔,还有国内外铺天盖地的报道,每一句话每一个词都在夸耀覃桓昔的天赋,覃桓昔三个字不停地在她的脑海中盘旋,耳边嗡嗡地响,她觉得自己快要发疯了。

为什么是覃桓昔?为什么她就不可以?说到底不就是爷爷偏心吗?把什么都留给了覃桓昔,她忍了这么多年,已经忍得够久了。今天看到覃屿竟然明目张胆地把宁莘带回家,她就知道自己已经无需再忍了,凭什么连一个私生子搭上了覃桓昔,都可以肆无忌惮地在覃宅里横行霸道。

覃桓昔笑着摇摇头:不,我只是听到这个消息表示很惊讶。

你少装算了,你会不知道覃屿和宁莘之间的关系?覃斯语质问道。

覃桓昔满脸无辜地望着她:我确实没听小叔和宁先生提起过,话说你又是从哪里听来的闲话?我今天还是第三次遇到宁先生,第一次我已经和爷爷说过了,是在不久前付则成举办的宴会上,宁先生帮了我一个大忙。第二次是在上课的途中,与宁先生擦身而过,第三次就是今天在机场。至于小叔,小叔回国才没多久,这段时间也一直和我们在一起,至于我上课期间,小叔有没有和宁先生联系,那我就不得而知了。不过我去德国前,还听莫叔提了一句,宁先生这段时间很忙,已经回S市了,还人情的事让我再缓一缓。

覃斯语气得满脸通红,恼羞成怒地道:那是因为他们已经分手了

覃小姐!宁莘突然不紧不慢地开口道,望着覃斯语的眼神却十分冰冷。

覃斯语忽然觉得后背发凉,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。

宁莘看了一眼低着头沉默不语的覃屿,又看了眼神色沉静,眉宇间却已经有了一丝不悦的覃桓昔,他望向覃斯语的眼中闪过一丝寒意,语气却十分平静地道:我想覃小姐误会了,我的确和覃先生一年前就认识了,却不是覃小姐以为的那种关系。

宁莘眼睛余光瞥见覃老爷子的神色有所缓和,语气淡淡地道:就在刚才我们还说到小源的亲生父亲宁薛,大家都知道宁薛是我的侄子,他从出生时,我就看着他长大。三年前他意外离世,对我的打击很大,我一度无法从悲伤中走出来,一年前在法国的一场宴会上,我认识了覃先生。小薛生前热爱小提琴,也请过名师指导,在我心里,他的天赋并不比覃少爷差,但是小薛是个非常有责任心的人,他为了家族事业放弃了小提琴。认识覃先生后,我觉得他和过去的小薛很像,与我也很投缘,就多了一些来往。我不知道覃小姐从哪里听到的闲言闲语,毕竟我和覃先生的相识都在法国,前不久我处理完法国的事,覃先生也好久没回国了,便跟我一起回了S市。我本想带他去见见小薛,不过覃先生似乎有事,就先回T市了,之后我就没和覃先生见过面。

覃屿紧握成拳的双手未曾松开,指甲深深切进掌心的刺痛,却未及听到宁莘这番话时,心底那份疼痛的万分之一。宁莘所说的每一句话,就像一把锐利的刀子,一刀一刀地割着他的心脏,血淋淋地疼。

覃屿此时才深刻地明白,他并不怕暴|露这份感情,比起宁莘轻描淡写地否定他们之间的感情,诉说着对宁薛的无法忘怀,他宁可宁莘承认心中曾经有过他的位置,宁可面对暴跳如雷的父亲,总比什么都不是来得不那么疼。

第58章爆发(2)

覃斯语双手紧握成拳,通红的双目死死盯着面色冷淡的宁莘,最后将仇恨的目光落在一脸平静的覃桓昔身上。洁白的牙齿紧紧咬住下唇,原本漂亮惹人注目的脸蛋也有了些许扭曲,眸中满是不甘。

她和宁莘的侄女宁紫易素来交好,宁紫易定然不会欺骗她,她也不是一无所知的傻瓜。覃屿刚回来那几天的表现,整个人那么憔悴和消瘦,明显是受了极大的刺激。

联系宁紫易说过的话,覃屿定然和宁莘在一起过,后来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分手了,覃屿才回到了T市,可惜有一点覃桓昔说对了,她的确没有证据。

这种事情能有什么证据?就算是宁紫易也拿不出宁莘和覃屿在一起的证据,而且宁莘这个人她也早有耳闻,素来阴晴不定喜怒无常,更不是可以轻易招惹的人,宁紫易也没有理由偷拍他和覃屿的照片。

覃斯语缓缓松开握拳的双手,是她太心急了,可是她再不做点什么,覃家就真的会落入覃桓昔的手里,她会变得更加一无所有。

她真的不甘心,每天看到新闻媒体对覃桓昔的赞赏,字字句句都在说覃桓昔是覃家未来的家主,将他天才小提琴演奏家的天赋夸得举世无双。

走在T大的校园里,耳边都是在议论覃桓昔,覃桓昔在音乐会上取得的非凡成就早已成为全校的无上光荣。学校的公告栏里贴满了覃桓昔在音乐会上的照片和新闻采访简报,黑色钻石早已和覃桓昔紧紧绑在了一起。

小时候的阿马蒂,如今的黑色钻石,爷爷总是这样,把最好的都留给覃桓昔,他们覃家明明不止覃桓昔一个小提琴演奏家,难道就是因为覃桓昔从小表现的比别人天赋高一点,所以什么都该属于他吗?

够了!

覃斯语还想辩驳什么,覃老爷子一声沙哑平淡的呵斥让她愣住了,她惶恐不安地看向沙发上的老人,那张布满皱纹的苍老脸庞早已失去了笑容,没有怒气,有的只是淡淡的平静,眼中的失望却尽显其中。

爷爷覃斯语呆愣地望着老人,突然间悲从中来,她低泣着控诉道,爷爷,你为什么总是这样?无论我怎么努力,可是在你心里,我永远都比不过覃桓昔。不管是我还是从安哥,抑或家族里更多的后辈,你什么时候正眼看过我们?你没有,从始至终都没有,你的眼里只有覃桓昔。是,他是天才,我们谁都比不上他的天赋,但这不是你偏心的理由,难道我们就不够努力吗

gu903();覃斯语!覃桓昔突然轻声打断她,眸光冷淡地注视着歇斯底里的覃斯语,你可以对我发泄任何的不满,但是同样的,这也不是你对爷爷不敬的理由,现在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,你努力练习小提琴的最终目标究竟是什么?